她咬住嘴唇,竭力掩盖着自己慌张的表情。虽然她的眼神还是不住地注视着哭暝的动作,但是大脑的思考似乎已经变得相当迟钝了。
她多次预判失误,随即便靠着一种特殊的水分身进行躲避和转移。那个分身术,看起来特别的消耗魔力,每一次她使用之后都会无故停顿一段时间。所以没过多久,她就显得有些吃力。
哭暝忽地张开嘴,大吼一声,无形的声波碾过地面的冰层,朝着零那消耗过度的身体冲击而去。
而零,摇摇晃晃地站着,眼神有些迷离。
如果此时我不冲过去帮她的话,她会死吗?
说到底这只是一场测验,学校应该不会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。
我想要放弃思考,毕竟我觉得什么都不做是正确的选择,因为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。但是,脑海之中,隐隐约约浮现出零的面庞,许许多多的画面,印在了眼前。
她的表情总是做得那么地不到位,以致于我几乎每一次都只能看到她无神的表情,她和我一样不擅长表达,所以当她认可我们是伙伴的时候我会稍稍放开一点和她交谈。
大概,我现在是想要去救她的吧,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但肯定,不可能是为了她而去做的。救她,只不过是一件顺便的事情,罢了。
我的心情有些急躁,一下子飞腾起来,速度很快,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快,所以我无法做出什么动作,我只能扑着把她推向声波以外的范围。
但是,我似乎没有赶上,
她毫无防备地承受了一击,全身伤痕累累地陷在厚厚的冰层之中,头歪着晕眩过去,嘴里似乎在念叨着什么词语,但我完全没有听见。
心情,有些烦躁。
我想去看看她的情况,但现在的这种对峙状态下是完全不允许的吧。
我问脑袋里的那个人:‘呐,我的刀刃,能不能劈开它的鳞甲?’
但是,没有人回答我。当然我也没有机会把问题重复第二遍。
哭暝的鳞甲忽地闪过我的视野,我全身迅速向左倾斜,然而它没有进攻过来,它的身影顿时消失不见。
我左右巡视,但是仍然不见鳞甲的影子,
“砰!”
黑影从天而降,爆破了地面之上的冰层,我的身体受到了沉重的打击,沿途撕裂起碎冰阵阵,烟雾滚滚。
皮肉被犀利的冰石擦碎,露出原来被鞭刑过的伤口。重复刺痛的感觉并不好受,但是能够振奋我的神经。
利刃的右手卷起雷光,洞穿烟雾的弥漫,顶到了坚固的鳞甲之上。
顶不动!
我没有丝毫的犹豫,全速向后退去。
而对方似乎也注意到我的进攻,侧着身子在冰墙之上驰骋而来。
冰墙上留下道道爪印,还有些左右晃动,但是它的身体没有丝毫动摇,速度反而比原来更加快。
“砰!”
又是一阵爆炸声,我的利刃虽能阻挡住它的利爪獠牙,却完全无法抵抗它全身的体重,此刻它的牙齿已然陷入了我的肩膀,它的爪子抵着我的利刃,双刃交持,但我很快就会败下阵来。
必须想办法,先拉开距离。。。
我将血液作为导体,在自己的体内导通雷电。
“唔啊啊!!!”五脏六腑都像要被撕碎一般的痛苦,在我的身体里扩又一次从我的散开来。
而哭暝受了雷击,鲜血淋淋的爪子抽离了出来,我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坑一般的痕迹。
痛觉的神经不断地刺激着我,这使得我的速度更加上升了一个层次。
我的雷电对鳞甲并么有效果,但是哭暝的身体大部分被鳞甲遮掩着,而且我很难对准它其他的地方。
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的动作,但是它却又一次从我的视野之中消失了。
上面吗?!我抬头,蓝白的冰层刺入我的眼睛,我的上方空空如也,我随即朝着自己的后方横甩过利刃。
我挡住了它的利爪,它的头却伸了,似乎要咬下我的脑袋。
我撤去力量,弯腰,借着它的体重把它的身体甩到了我的后方。
它侧着身体在光滑的冰面上扑腾了两下,随后又急速回转冲锋,接着身体的回旋扫开又长又粗大的尾巴。
尾巴的根部很粗,而尾部又呈现三叉的分状,因此,即便是我也很难躲开尾巴的横扫。
“呃唔!”我双臂交叉在胸口前方,硬是撑下了一击,但是它却没有给我任何放松的机会,银爪闪着寒光,双眼泛着血色,半人半尸的面部恐怖而又凶猛,盯紧着面前的猎物不放,从天而降。
我的下体怠惰着无法动弹,腿脚已经麻痹,完全没有力量再躲闪了,只剩下残余的魔力,能做的事情也微乎其微。
所以,这将是一场赌局。
雷电贯通全身,使得自己的动作能够迅速,火焰狂乱地席卷右臂,呈现螺旋一般排列紧密的形态,
支起右臂,弯曲肘部,如同神枪一般爆发,
当哭暝的面孔直逼我的面前的时候,
肘部忽地烈焰爆发,强大的火焰托起神枪,毫无悬念地刺向哭暝的头部
“爆莲枪!!!”我竭力嘶吼着,像是要把内心之中所有的能量灌注到这一击之中,发泄殆尽。
红莲的火焰刺穿了它半尸的面孔,随即深入它的大脑之中,柔软粘稠的东西,给我的手臂一种恶心的触感。
但是随即,有什么东西,缓缓地流入了我的脑海之中。
我的意识不知飘向了何处。。。
睁开眼睛的时候,面前有两个人,一个男人,一个女人。男人微笑地看着我,又转过头去看了看女人,摸了摸她的头发松了一口气,对着她说:“孩子已经出来了,没事了,亲爱的,没事了。。。”
女人则是很虚弱的样子,脸上带着疲劳,随后虚弱地对着男人笑了一笑,随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,但是抱着我的手,没有任何的放松。
随后,我的意识被黑暗吸走,又被带到了新的地方。
这儿,是梦境吗?我不由得问道,但是,并没有人回答我。
仍然是那两个人,那个灰头发的男人,和那个银发的女人。但是他们明显比原来老了一点了。
而我这次,没有附到了孩子的身上,而是眼睁睁地看着地上的一切。
“爸爸,你在干什么呢?”孩子嘴里叼着什么吃的,对着男人说道。
男人佝偻着背,锄头停在了半空之中,又慢慢放下,回答道:“小夜,这是在种地呢,劳动了才能吃到东西。”
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,他的脸变得苍老了一点,但是灰色的头发,和精致的五官,还是让他看上去很有活力的样子。
“那我什么时候也能做啊?”孩子的头发是黑色的,眼珠的颜色也是黑的,和他的父亲完全不相同。他带着天真的表情,水灵灵的大眼睛,问着自己的父亲。
“这个啊,等小夜长大了再说吧。”男人伸出手,温柔地摸了摸孩子的头。
孩子露出了一点倔强的表情,想要说什么,但还是没有说,低下头,乖巧地笑了笑。。。
意识又一次被吸入,又一次被吐出,反反复复地进入那些似梦非梦的地方。但是,不管哪一个,都是十分暖心,十分美好的地方。
那些地方。。。
和我,完全没有任何的交集。
随后,又一次进入了。
这里是,村子里唯一一个有着两间屋子的房屋,而孩子,此刻所在的地方,是那一间空屋子。当时,我在那里受鞭刑的地方。
“你这个怪物!”蓝色的瞳孔,白发的老人,脸上带着诸多皱纹,胡须长得拖到胸口,他的右手臂卷起了袖子,手里拿着粗壮的鞭子,对着面前的男孩怒吼道。
孩子的黑色的眼珠瞪大了,泪眼模糊,但是哭声已经嘶哑,喉咙已经发不出正常的声音了。
白发的老头伸出鞭子,看样子要狠狠地打下去的样子。
“住手!”熟悉的男人的声音响起,他带着自己的妻子破门而入,“诺鲁威尔村长,请原谅他,他只是个孩子啊!”
“原谅?!”蓝色的瞳孔深不见底,如同大海的深渊那般毫无温度,“这个人会带来死亡,病疫,他是死神带来的孩子,他必须在这里接受惩罚!”
“诺鲁威尔村长!”男人下跪了下来,“就算他长着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眼睛,也并不能证明这些事情啊。”
女人也跟着跪了下:“村长,请您宽恕我们的孩子吧。”
"那是不可能的!"
啪地一声,粗壮的鞭子落到了地上,像是在宣誓他的威严和气势,他的眼神,就像是不允许所有人违抗他那般。
“村长。。。”
“别说了,说什么也不可能原谅他的,你们都给我出去!”
“村长。。。!”
“难不成还想违抗我?!你们是想被逐出村子吗?!”
“不,不是的村长。。”男人的语气忽然变了,虽然还是有些颤抖,但是透露着冷静,“我们可以请求山上的神灵,告诉我们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死神带来的孩子,如果是的话我们就立刻把他处死。”
村长楞了一下,随后呼了一口气,摸了摸长长的胡须,放缓了语气,答应了下来。
然后,他走了出去,留下了一句话:“明天的结果下来,这个孩子就必须面对某些东西,做好准备吧。”
男人走了出去,而夫妻两个互相抱着孩子哭了起来,随后带着哭腔,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最后,男人把双手放在孩子的肩膀上,郑重地说道:“今天,爸爸妈妈会带着你,走那条路出去的,别害怕,爸爸妈妈一直待在你的身边。”
孩子只是哭,没有回应,
最后,只留下一家三口的哭啼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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